「爸爸你看,我很勇敢喔!不會哭哭了。」炯炯有神的圓滾滾眼珠望著我們。
護士阿姨在打開酸辣丹的傷口之後,還以為會聽到他的哭聲,
想不到,第二次來複診的今天,丹不但沒有哭,還很勇敢的看著自己的傷口,
我知道,他沒有忘記這個傷;只是不希望我們擔心、難過。
丹都懂,其實我們講甚麼,他真的都懂...。
在家裡,就算只是跟他說「走!去刷牙」只見他三步併兩步的,
比我還先走到廁所門口,用手敲敲門「幫我開個門吧!」
在外頭,包扎右手傷口的鬆緊帶掉了,
他會轉頭看著我,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我,好像是在說...
「媽咪,不見了!我的手套。」懂事的丹,讓我們都有種大吃一驚的感動。
我知道,傷口的疼痛也許會因為時間而淡忘;
我也知道,縫合過後的傷口,還是會看得出來那是個受傷過的指頭;
但我們一家人,絕對不會忘記那段,丹手指頭受到意外受傷,
一起住在醫院,心情難熬的那幾天。
還沒回診的幾天前,包扎好的地方,不知道掉了好幾次。
丹的手容易流汗,這也難怪,常常看到木頭固定住的板子,
又好像往前移了好幾公分,無名指哪有那麼長.......。
家裡備用(備而希望永遠都用不到)的醫藥箱,此時派上了用場。
碘酒、無菌紗布、3M透氣膠帶、棉花棒;媽咪要來當酸辣丹的貼身護理師了!
手指頭還是看來黑黑的,那是因為死皮一定會掉下來;
受傷指甲的部分也會隨著時間而掉落,這次複診是專程來拆線的,
護士並沒有一邊拆線一邊把指甲硬拉出來,看起來是快掉的樣子,
「之後長出來應該還是看得出來那曾經受傷過。」
無所謂,只要整隻手指是完整的;沒有缺一截,這才是我們樂見的。
拆線中,丹被爸爸略壓制的姿勢趴在病床上,
丹終於還是哭了,也許是不懂為什麼爸爸突然變得強硬,
為什麼不讓丹可以隨意自由的動來動去,
孩子啊!這是為了你好,萬一不小心剪到你的肉,
尖銳的刀,萬一不小心劃到你的手,
我們不敢再冒險,不敢再讓你有機會暴露在危險與萬一裡頭。
讓丹拿著自己的健保卡,為了就是讓他轉移注意力,
果真奏效,但時效有限;拆線還是會痛,我能理解孩子的感受,
曾經我也拆線過(身上縫針的地方超過5個以上),
但縫針與拆線的年紀卻比這時候的丹大得許多,
丹還那麼小,就算他再怎麼聽得懂我們的話,
也不能理解,為什麼他需要受到這種痛苦的感受。
對不起,丹...對不起!是媽媽的錯,是我的疏忽,造成你的傷痛,
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的痛,媽媽都能體會,也非常的心疼...
每次看到他用大大又明亮的雙眼望著我的時候,
再握住他受傷的手,我都會很想哭,腦海裡的畫面,
似乎都還停留在3月20號早上八點多的那時候,
一格、一格的慢動作閃過我的腦海。
時間不會重新再來過,但可以從現在開始預防;
機會和再來一次的選擇,絕對不可能會發生;
身旁有小小孩的我們,為人父、為人母的我們,
必須更小心、注意,讓一切的危險遠離.....
這次拆線後,再一次複診時間就是兩個禮拜之後,
拆線後的傷口不能浸泡在水中,可以用水洗手,但需要馬上擦拭乾淨。
但為了安全與防範傷口感染,我們還是不敢大意,
寧願把手帶上兩層塑膠手套,綁上橡皮筋,把丹的手舉高高,才讓他去洗澡。
因為是連續假期的最後一天去拆線,
安哥哥也有一同陪伴著弟弟去醫院,還在丹的一旁鼓勵著弟弟。
「Daniel你看!哥哥手上的車車,你看!」
丹哭得兇,理都不理他,但看在我們的眼裡,安哥哥的確是個哥哥的樣子。
「安~你很棒喔!還會安慰弟弟。」摸摸安哥哥的頭,親吻一下他的臉頰。
一歲三個月應該打的預防針,就是因為丹指頭受傷的關係,
一直拖延到這禮拜才完成第一步驟。
出生滿一歲三個月之後打的是日本腦炎疫苗,
每年集中在三~五月份接種,第一劑與第二劑需要相隔兩個禮拜時間。
施打日本腦炎禁忌:
發燒者、患有嚴重的腎臟、肝臟疾病及心臟血管疾病者。
一般來說,施打完日本腦炎不會有任何不反應,但偶有局部反應,
在接種部位有發紅、腫脹、疼痛。
發生嚴重副作用機率約百萬分之一,導致死亡約千萬分之一,
接種疫苗後要多喝水,多休息,若有特殊反應,應立即就醫診治處理。
於是,兩個禮拜之後的丹,將會忙碌於醫院復診與診所打預防針的行程。
這兩個既定的行程,都是為了他好,也盼望他指頭傷口能復原得越來越好,
預防針打到一歲半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下,
兩歲三個月那次的第三劑日本腦炎之後,除非要打流感疫苗,
不然到國小一年級之前,都不用再打針了!
相反的,安哥哥好像再過一年,上小學開始,就有至少需要挨上四針!
迅雷不及掩耳的打針記錄影片
專業的護士,打針速度之快,讓拿鏡頭拍攝的維尼媽也甘拜下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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